以前的妳,去哪了?這是陳老師留給我的話
「如果我不乖,我就會失去媽媽。
所以我得乖才行。」
#摘錄於周慕姿過度努力
前陣子,我說了自己去處理一個「舊傷」的事,那時候我說,那個舊傷不是心理的傷,而是身體的傷,卻在「過度努力」這本書中,窺見了「原來我沒有好好謝謝過,那個曾經努力的自己」。
童年,一段很長很深刻辛苦的日子,打從有記憶,就漸漸知道,我的爸爸會打我的媽媽,還有我。
而孩子的我,什麼也不能做,曾經也有過躲在棉被中,等待黑夜熬過,期待白天到來,因為爸爸不酒醉了,恐懼害怕的事,就過去了。而小小的我走不了,也選擇不了,或許因為我是孩子,爸爸對我的暴力是下手稍緩的。
但爸爸對媽媽的暴力,卻是見血見骨的,因此媽媽逃離過很多次,甚至有幾次,是我與姐姐用肉身擋住爸爸的去路,對媽媽喊著「媽媽,快跑!」,我希望你活下去。
我想要媽媽在我身邊,我想要保護媽媽,於是我想要努力,如果我有力量,我就能夠幫媽媽打垮爸爸了吧!於是國小五年級的自己,就報名了跆拳道的課程,等我學成了,如果爸爸再打媽媽,我就可以打回去了!
於是在那個過程中,胸口受傷了。
這個舊傷,一直伴隨著我,總是隱隱作痛,我說「這個傷,不是心理的傷」,卻是我,那個還是孩子的我,為了不要失去媽媽的「努力證明」。
原來,我曾經這麼的努力,也用力的想要改變自己的人生,想要感覺安全。
時間回到現在,在我最後一次諮商的時候,陳老師問我「以前的妳,去那兒了呢」,我說「我好像最近沒記得她」,陳老師接著說「現在的妳,有著新的幸福,新的能力,但從前的妳,其實不時的再問妳」⋯⋯
「我在這裡啊,妳忘了我了嗎?」
而在「過度努力」這本書,看見了自己童年,也發覺了「原來從前的我」,一直一直在那個很辛苦,很努力的地方,解離了自己。什麼是解離,原來就是,在今日以前的我,可以不流一滴眼淚,彷彿好像說別人的故事那般「講一個我被家暴的故事」。
我可以不流一滴眼淚,說著爸爸家暴我的事,但我無法不流一滴眼淚,說著媽媽辛苦的故事,原來這中間的差異,是我在童年的時候,就解離了某部分的自己,就像摸著瓦斯爐的爐火,但我沒有感覺到炙熱的燙。
當我終於感覺到那個解離的自己,彷彿就像什麼解開了,而以前的自己就在那邊。
謝謝周慕姿老師,這是本好書。
註1.陳老師是我的諮商師。
註2.有關解離,可參考過度努力,慕姿老師的解釋。